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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“有,有妖气……”只见一只全身漆黑油亮的猫儿口吐人言,随即后腿蓄力,一步跳到风尘仆仆的小道士怀里瑟瑟发抖。

小道士无语凝噎地望了眼快要落山的夕阳,又瞅着怀里八爪鱼一般抱住自己的猫儿,凉凉道,“你不就是妖吗?”

黑猫闻言脊背一僵,随后掩饰般舔了舔爪子,“我是说前面有妖怪,哼,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是妖吗?”

小道士闻言仔细看着尽在咫尺的县城,蹙眉道,“你能不能感知是什么妖?”

猫妖一步跃到旁边的树枝上,抖了抖刚刚压塌的毛,伸了伸爪子,睥睨着道士,“有你这样求人的吗?”

小道士左手往后,握在斩妖剑上,看了眼猫妖。

猫妖迫于斩妖剑的威压立刻谄媚地摇着尾巴,委屈巴巴,每次都拿斩妖剑威胁自己,无耻,太无耻了。

“我说,我说还不行嘛。前面整个县城都被妖气笼罩了,妖气虽然不浓,但是范围极广,一般的小妖根本没有这能耐,我觉得吧,应该是一个妖力强横的大妖。”

小道士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“能感觉出是什么妖吗?”

猫妖尴尬地舔了舔爪子。

小道士一见它的样子就知道它不知道了,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哪根筋不对,竟同意这么个胆小话痨又贪吃的猫妖跟着自己。随即脚步不停地往博罗县而去。

霞光晚照,若不是笼罩在一层似有若无的妖气中,这座滨海的小县城应该是宁静而祥和,只不过现在却被恐惧笼罩。

猫妖跳到小道士怀里,瞅了瞅小道士刚刚揭下来的招揽榜,原来这博罗县从上巳节开始到如今刚过谷雨的一个多月间,已经失踪了男女老少好些人口。

县令束手无策,百姓惶恐激愤,无奈之下只得重金寻求能人异士。可惜陆续赶来的僧道侠士皆是有去无回,人心更加恐惧惶恐,有些人竟已经准备搬离这里了。

小道士蹙眉,没想到这妖怪这么厉害,黑猫看了也是抖了抖,将小道士的衣衫抓紧了一些。

2

县令没想到揭榜的居然是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士,随即蹙眉,有些不耐烦,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,“是道长揭了捉妖榜?”

“是啊。”

县令捏了捏手指,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小道士,想发火又怕真是高人,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,“敢问小道长师从何处?道长可知咱们博罗县是什么情况?”

小道士喝了口茶,把怀里装乖的黑猫揪下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,看见县令的表情,心下了然,“小道从龙虎山而来,贵县的情况听了个大概,详情还得麻烦大人了。”

县令一听小道士是从龙虎山而来,收起轻慢之心,“原来是龙虎山而来的高人,多有怠慢,还请道长谅解。”

小道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,看见猫妖摸了摸肚子,又眼巴巴地瞅着自己,明白这是它饿了。有些尴尬地说到,“我们来的匆忙,不知大人可否安排食宿?”

县令满口答应,“这是自然,这是自然。不过,道长不是一人吗,怎么叫你们?”

黑猫闻言愤怒地朝县令喵呜一声,心里嘀咕着,这县令老眼昏花吗,没看到还有我吗。

县令看了眼张牙舞抓的黑猫随即了然,叫人安排了食宿,趁着开饭前的空隙说起最近的连环失踪案。

原来自从今年三月三开始,博罗县就开始陆续有人失踪,本来嘛,博罗靠海,往常也有人出海后再也没回来,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,这种失踪,博罗一年没有十起也有八起。

他做县令这么久已经习以为常。可今年,这些人并非是出海失踪,而是莫名其妙忽然就不见了,而且男女老少都有,这就奇怪了。

县令接到报案后,迅速组织衙役走访了失踪之人的家属亲人,都说事前并没有异常。既不是人祸,那么就是妖邪了。

可是捉妖师来了几波,皆是有去无回。不止是百姓们胆战心惊,连县令都有些草木皆兵。

小道士听完沉吟不语,黑猫瑟瑟地躲在道士怀里,若不是县令还在这里,只怕已经尖叫起来了。

“大人稍安,我明日一早就便会着手调查。”

县令听了这话自然是高兴,又担心这年轻的道士有去无回,“道长千万小心啊。”

道士点了点头,瞥了眼一旁大吃特吃的黑猫,满脸黑线,虽然不是第一次知道它能吃,但是好歹县令在场收敛一点啊。

黑猫完全不知收敛为何物,只见它风卷残云,很快就将大半桌的菜吞咽入腹,直到打了个饱嗝。

县令瞠目结舌地看着黑猫,又向小道士说,“道长这猫可了不得。”

小道士嗯了声,警告地瞅了眼黑猫,有些尴尬,“大人见笑了。”

“哪里,哪里。”

3

“夫人,饶命啊,饶命啊……”

“说,你是不是知道李霖那王八蛋躲哪儿去了?说!”

小道士没想到自己一大早走访失踪人员的家属,尚在门外就听到李家一大早这么大动静,听这声音是李霖的夫人在逼问下人丈夫的去处,可是下人又怎么会知道?

“小人是真的不知啊,夫人饶命啊,饶命。”

“哼,不说,那王八蛋以为躲起来就能逃过老娘的鞭子吗,除非他不回来,否则老娘非得打得他下不来床……”

小道士黑猫面面相觑,虽然县令告诉他们第一个失踪之人李霖的夫人有些泼辣不好相与。

但是没说这妇人这么凶悍啊,正在这时听得院内有其他仆人求情,刚刚被打的仆人已经晕过去了。那李霖的夫人才扔下鞭子,骂道,“李霖那王八蛋再不给老娘回来,看我怎么抽你们。”

小道士硬着头皮敲门。

“谁啊?”

“捉妖师韩钰。”

院内又是一阵乱响,随即院门被打开了,只见一妇人立在廊檐上,打量着门外的小道士,看着道士身边的衙役嘲讽一笑。

“哟,你们县令从哪儿找了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道士?”说着急步而来,上下打量着韩钰,直把人看得面红耳赤。

衙役硬着头皮道,“李娘子,这是县令大人新请的捉妖师,是来调查你丈夫失踪之事的,还望配合。”

“配合?配合你老母,说,是不是你们合伙把那个王八蛋藏起来了?”

衙役无端被骂脸色一沉,“李娘子最好老实点,否则不妨随我回县衙蹲蹲牢房。”

李娘子两手叉腰,“呸,无缘无故你凭什么抓我,哼,你要敢动姑奶奶一下试试。“

衙役被气得脸色发青,却又无可奈何。“道长,要不咱们走吧。”

韩钰点了点头,这么泼辣无理的妇人,换谁都得心里打鼓啊,难怪一早县令听说他要去第一个失踪者家里了解情况时欲言又止。

“这李夫人?”韩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泼辣之人,而且毫不避讳,丈夫失踪竟然会认为是躲起来了。

衙役见韩钰询问,随即倒豆子一般告诉韩钰这妇人是他们县人人皆知的泼辣户。稍有不顺心遂意之事,便要打骂他人,打起丈夫来也是毫不手软,气急了连公婆都打。

一开始她丈夫还要还手,随即被打得更惨,时间长了,李家全家老小都怕了那个泼妇,就差跟祖宗似的供起来了。

“那为什么她会认为自己丈夫是躲起来了?”

“有一次,李霖逛青楼被她发现了,她直接打到青楼,当着众人的面打了李霖,李霖丢了脸在外躲了半个月,回家又被打了一顿。”

韩钰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,看了看衙役的脸,后者显然对李霖恨铁不成钢,对他夫人则十分厌恶。

二人没走多远,就被从后面来的老汉叫住了,老汉衣着寒碜,面色惨淡。“仙长,求求你救救我儿啊。”顾不上喘息便要给韩钰跪下,韩钰连忙把人拉住,不知道这人是谁。

“李伯,我们会尽力的,您放心吧。我们去前面坐坐,有什么您慢慢说。”原来这老汉是李霖的父亲。

据李老汉说,自从李霖娶了妻,这风氏泼辣狠毒、晴雨无常,动辄打骂下人不说,渐渐地竟开始打骂家人,发起混来谁都不认,谁敢劝就照谁打。

有一回两口子吵了几句嘴,风氏抽起鸡毛掸子照李霖打去,不想竟打到脸,李霖气急,在友人家躲了几日。

风氏知道后,闹到别人家弄得满城风雨。李家丢尽了脸面,这博罗县上上下下谁不知李霖娶了一个泼妇。

偏巧这一回李霖失踪,风氏以为是李霖在躲她,便闹到李霖寻常关系相好的友人家找人,折腾一圈下来搞得人仰马翻。

如今见不着李霖,便成日在家发脾气。李家上下苦不堪言,李老汉儿子不见了,还成日受媳妇的气。

“真是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啊。”

姓崔衙役在一旁鸣不平,“要我说,这等泼妇早早休掉,偏偏李兄弟不听。”

韩钰听得目瞪口呆,回神后忍不住问问道,“令郎失踪之前可有何异常?”

李伯摇了摇头,忽又似想到什么,“没有异常,就是那两日他似乎很高兴。”

“很高兴?可曾说过为何高兴?”

“没有。”

韩钰见再问不出什么,就和衙役一起离开了。

黑猫趴在韩钰的肩头,小声嘀咕着,“我若是李霖只怕也会离家出走,那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。”

4

如果说第一个失踪者李霖是因为难忍家里悍妇而失踪,那么第二个失踪者柳梦生就是另一种境地了。

这柳梦生幼时开蒙便表现出过人的天赋,五岁便能成诗,七岁考了童生,而后是秀才,十八岁开始一心想要科考及第光宗耀祖,可是也不知是不是此前太过顺遂,反正是屡试不中,蹉跎至而立之年。

在父母百般劝说下娶了妻,他嫌妻子不曾读书识字,虽有五分秀丽却不能红袖添香。虽家中生计皆赖妻子操持,也不过当是理所当然,而后父母双双离世。

他时常代人写写书信、桃符之类,按理来说日子应该也还过得去,可自从他屡试不中,就添了喝酒的习惯。

他得的银钱还不够自己喝酒,他的妻子日常做些针线浣洗的活计,除了维持家中生计,还要给他买酒。即便是这样,他依旧时常长吁短叹,自诩明珠蒙尘。

今年三月初八,他妻子一早醒来,却不见了人,然后就再也没有踪迹。

柳梦生妻子方氏见到韩钰时正在河边给人浣衣,方氏说起失踪的柳梦生,怔忪间有几分漠然。“那日他一早便出了门,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。”

韩钰蹙眉,“他没告诉你去哪儿吗?”

方氏摇了摇头,“他从来不告诉我去哪儿,做什么。”

韩钰楞了一下,又接着问道,“为什么他失踪了三日你才报官?”

方氏抬起头,瞥了眼韩钰,“他时常出门几日不回也是有的,我又怎知他是失踪了。”

韩钰和差役对望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。很显然这对夫妻关系冷淡。

“那你丈夫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异常?”

方氏想也不想就摇头,随后又似想到了什么,有些迟疑,”那两日他似乎很高兴,偶尔还要念叨一句,什么”真好,就要好了“之类的话。还说李霖够意思。“

“什么就要好了?什么叫李霖够意思?”

“不知道。他从不与我说这些。我也不过是偶然听他说了一嘴。”

韩钰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,道了句打扰,便和差役一起离开了,并未注意到方氏眼中一闪而逝的情绪。

韩钰和差役一行问了好位失踪者的亲属,除了说失踪者在失踪前几日比较高兴以外,也没有特别反常之事。忍不住侧身问一直蹲在肩上的黑猫,“可有什么妖有这等嗜好?”

黑猫舔着手掌,呼噜一声,沉吟半响,“我已久不在人间行走,还真不清楚。”

韩钰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得到的消息,柳梦生说李霖够意思而且很快就好了,冯前失踪前和柳梦生喝过酒,张彬失踪前与冯前闲聊了许久……

这么看来所有失踪者失踪前都见过前一个失踪者,这和他们的失踪有什么关联?

5

韩钰走访了大半日,也没找到失踪者失踪前的经历是否与失踪相关,不过各家的家长里短倒是听了一耳朵。

只是博罗的妖气越发浓郁逼人,韩钰带着黑猫一路循着妖气,走遍了博罗,最后一人一猫停在了罗溪入海口。

互相对视一眼,从对方眼中得到肯定后,便在岸边的礁石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。不过申末,天就渐渐黑了,四下雾气渐浓,顷刻间便不辨方向。

一人一猫凝神屏吸时,黑雾中渐次亮起一盏盏桃形暖黄的灯光,由远及近,宛如一道蜿蜒的灯火长河。

随着暖灯照亮,便可见隐在黑雾中的殿宇楼阁,重楼飞宇,雾气渐散,一条熙攘鼎沸人影如织的街道出现在眼前。

一人一猫四下看去,这哪里还是荒凉的罗溪的入海口,分明是个人烟阜盛的城镇。黑猫被眼前的变化吓了一跳,索性跳到韩钰的肩上,凑在韩钰耳边,“这是什么情况?”

韩钰蹙眉看着身边的人来人往,摇了摇头,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,他们明明循着妖气找到这入海之处,一侧是荒草野滩,一侧是蔚蓝深海,却不想眨眼间雾罩光隐,随即又出现这般闹市。

小道士细细打量起来,只觉得怪异非常,这夜色中的闹市既有飞檐重楼,又有蓬屋陋室,街上人来人往,却不知为何人人皆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,那脸上的笑犹如统一模板,每个人嘴角的弧度都按着模板雕刻。

韩钰心中惊诧,心知有异,秉承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,准备好好探查这凭空出现的闹市。

却不想被人叫住,是街边一位支着茶水摊的老丈,老丈笑着叫住韩钰,“小道长留步,小道长好像有些面生,不是本地人吧?”

韩钰看着那须眉皆白的老丈,向前走了几步,“老丈好眼力,不知此是何处?”

老丈不答反问,“道长从何处来呀?”

韩钰看着表情未曾变过的老丈,“小道从来处来。”

老丈看着韩钰,“哈哈,道长有点意思。不瞒道长,此处是鬼市。”

“鬼市?!”黑猫尖叫一声,仅仅挨着小道士。

韩钰看着老丈,“鬼市?”

“是啊,鬼市。”老丈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,“不过你是怎么来这里的?“随即又细细看了看韩钰身上的猫,恍然大悟,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
韩钰一愣,“这鬼市究竟是何处?”

“咦,你既不知鬼市为何,来此作甚?”

韩钰无语,“小道本在罗溪之滨,哪知忽然间天地色变,就到了此处。“

老丈了然的点了点头,随即又摇头,“不对,不对……”

“什么不对?”

老丈抽了口旱烟,没回答,回身端了碗茶递给小道士,“喝吧。”

“什么?”

老丈瞅了眼小道士,又瞅了眼黑猫,“你既是误入鬼市,想必是没有路引,喝了这碗茶就可以隐藏生气,否则不出一刻钟就会被大妖发现。”

“大妖?”小道士和黑猫对视一眼,皆是莫名,不知这老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黑猫凑上前去闻了闻,舔了一口。

“咦,你这猫儿作甚。”老丈人挥手别开黑猫,“这鬼市乃是那大妖的道场,留在此处的妖与人皆是自愿,误入者嘛……”

“如何?”

“生死不知。”

“萍水相逢,老丈为何要帮我?”

“哈哈哈,帮你?不不不,并不是谁都愿意被困在这里啊,何况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,不是吗?”

黑猫凑到小道士耳边,“那茶没问题。”

韩钰点了点头,干脆利落地喝了。

6

老道长挥了挥手,就把韩钰赶走了,韩钰和黑猫一脸莫名,也就跟着这街道慢慢走慢慢看。虽然不知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,那就只好多看看。

没想到没走多久就看到李府,与他们之前去过的李府毫无二致,若说差别就是李府周围的宅子与他们跟差役去见到的不同。

那李府大门洞开,一个年轻男人摇着折扇施施然走出来,身后跟着一妇人虔诚而恭敬地低眉顺眼道,“夫君早点回来,我晚点给夫君煲汤。”

那男人不耐烦地摆手,“啧,谁要喝你的汤,多话。”说完便意气风发地往街上走了。韩钰与黑猫对视一眼,觉得奇怪,那妇人一脸僵硬地陪着笑脸,五官与他们见过李霖那泼辣的妇人有几分相似。

于是跟着那男人走去,不过片刻就到了一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的大宅院,那男人推门而入,韩钰与黑猫跟着进去,并无守门之人,七拐八拐间又见到一个身穿金缕衣的男人。

男人脸色蜡黄憔悴,穿着的那身衣服虽然合身却好似偷来的一般,与他并不相衬。只见那姓李的男人拱手打招呼,“柳兄。”

“李霖兄。”那柳兄拱手回礼。

韩钰大吃一惊,那姓李的就是李霖的话,这柳兄难道是柳梦生?

又见七八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美人捧着美酒佳肴鱼贯而来,那虚假而荒诞的笑脸看得人脊背发凉。黑猫更是缩在韩钰肩上,一动不动。

没多时,那冯前和张彬也来了,陆陆续续把这最近失踪的人都聚齐了。只不过一个个脸色惨白一副气血不足的样子,倒是笑得愉悦而开怀,这般诡异的场面连韩钰也说不出为什么。

他正要现身追问时,大雾忽然弥漫,瞬间眼前场景骤变,他们面前哪里还有鬼市的熙攘,他们又回到了罗溪的入海口。快到让人以为眼前的是海市蜃楼,他们只看到了一场幻觉。

韩钰皱眉看着眼前海浪远远近近,自言自语道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黑猫迟疑道,“我们走了那么远的路,不可能一步都没挪动啊?”

韩钰和黑猫守到天明,也没有再见到鬼市,甚至接连三日都是一无所获。那李家依旧整日鸡飞狗跳,韩钰路过时都能听到里面的吵闹。

7

一连三日,虽然小道士没有抓到妖物,但到底也无恙,县令每日一早见了因熬夜面色不佳的韩钰倒是很高兴,毕竟小道长还在就是好消息不是。

连着蹲守了三晚,半点收获也无,韩钰与黑猫吃了早饭便匆匆补眠去了。哪知他们刚睡着不久就被人吵醒,“道长,道长,大事不好了。又有人失踪了!”

韩钰猛然惊醒,县衙的衙役在门口焦急的敲门,韩钰迅速穿好衣裳,跟着衙役往县衙而去。报案的是个年约三旬男人,说是他娘子昨日出门洗衣后一直没有回来。

刚开始还以为她落水了,一打听才知道,同在罗溪洗衣的妇人看见她洗好衣服就回家了,肯定没有落水。而他找了大半日,今日还没见到人,又想起最近的失踪事件就来报案了。

韩钰仔细听完男人的叙述,沉吟道,“你们有没有什么执念?”

男人蒙了一下,“执念?什么意思?”

“就是你们或者你的妻子有没有比较深刻而没有实现的心愿?”

“愿望?生孩子算吗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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