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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阳山脚下,大大小小的村落星罗棋布,大部分的村民都是亦农亦猎,农忙的时节侍弄几亩田地,农闲的时候就背上弓箭,带上猎刀上山打猎,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农猎文化。

在其中一个叫做阮家裕的地方,生活着猎户阮老三和他唯一的女儿春妮,阮老三射箭的本领极高,最大的愿望就是招一个上门女婿,将自己一身的本领尽数传给他,同时也算是延嗣了自家的香火。

春去秋来,时光荏苒,春妮很快就长到了十六岁,眉如远黛、杏眼桃腮,不像是庄户人家的女儿,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,一时间,前来求亲的人络绎不绝,而没一个能够入得了阮老三的眼。

其实阮老三心里早就有合适的人选,就是他的徒弟王虎,王虎比春妮大五岁,两人十分般配,正是极好的姻缘。

王虎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,早年间家乡发生了旱灾,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路逃荒,最后晕倒在了阮老三家的门前。

阮老三开门的时候发现了王虎,将其带回家细心照料,王虎醒来之后就拜阮老三做了师傅,阮老三也乐得收一个便宜徒弟,就将他当做半个儿子来养,经过十多年的相处,早就成为了阮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。

王虎自幼跟春妮一起长大,对春妮早有心意,阮老三看在眼里,乐在心里,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,就帮两人把婚事给办了。

可王虎小时候曾经被野兽袭击过,脸上留下了一些疤痕,很不好看,春妮明白王虎的心意,但更想找一个模样俊俏的郎君,因而只把王虎当做哥哥一样看待。

这天,阮老三带着王虎一起上山打猎,到了傍晚时分还没有回来,春妮焦急不已,独自守在家里坐卧不安,正想着出去找人的时候,王虎浑身是血的背着阮老三回来了。

两人身上都满是血污,阮老三受了很重的伤,到处都是被利爪抓伤的痕迹,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,已经昏迷了过去。

王虎也不好受,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,裸露出来的肌肤血肉都翻转了过来,很是吓人。

春妮赶紧帮着王虎把父亲抬进了屋子,取来一碗清水给他灌下去,阮老三悠悠转醒,可由于伤势太重,说不出话来,只是不住地咳血。

春妮眼泪像是断了线一般,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阮老三缓了一会儿,慢慢说出话来:“春妮,我们这次打猎遇到了一只狡猾的花豹,要不是王虎拼死相救,我恐怕就葬身那畜生的肚子里了,爹不行了,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。”

阮老三说着,艰难地把王虎的手叠放在春妮手上,喘着粗气说道:“你们两个以后要好好的,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。”

阮老三说完,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手臂滑落,没了气息,春妮伏在阮老三的尸体上痛哭不已,王虎看着师傅离世,急火攻心,加上身上的重伤,一口老血喷出,昏迷了过去。

醒来之后,王虎第一时间帮助春妮为阮老三收敛了尸体,风风光光地举办了葬礼,村里人都说王虎孝顺,跟春妮是天生的一对、地设的一双,有王虎照顾春妮,阮老三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。

听到这些话,春妮心里总是莫名的烦躁,为阮老三守完丧之后,王虎终于向春妮表露了心迹:“春妮,其实我喜欢你好久了,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。”

春妮有些慌张,赶忙出口制止了王虎:“虎哥,其实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哥哥一样看待,以后也一样,父亲临终前也说了,要我们以后好好的,你能永远做我的哥哥吗?”

“哥哥吗?”王虎木然重复了一句,其实他心里知道,自己脸上有难看的疤痕,任凭哪家的姑娘也很难看上自己,随即苦笑一声,接着说道:“好啊,我会继续像哥哥一样照顾好你的。”

春妮长舒了一口气,在心里默念:虎哥,对不住你了,你的大恩大德,我下辈子一定会报答的,今生的姻缘就让我自己做主吧。

此后的日子里,王虎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,特意在隔壁不远处新盖了一处木屋,每天继续上山打猎,猎物有时候交给春妮改善伙食,有时候也卖给收野味的商贩,换取的钱也全部交给春妮保管,说是当做以后嫁妹妹的嫁妆。

这天,春妮拿着钱准备去镇上逛街,却不幸遇到了一群无所事事的街溜子,这群年轻人不讲武德,看春妮青春靓丽,又孤身一人纷纷围了上来要调戏春妮。

春妮吓得花容失色,拿出王虎给他准备的口哨猛地吹响,正在附近打猎的王虎听到口哨声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,看到春妮被一群流氓围住,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与他们扭打在一起。

因为常年打猎的缘故,王虎的身体非常壮硕,平常三五个壮汉都不是他的对手,可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,这群街溜子也是整天聚众斗殴的主儿,打起架来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往出招呼,王虎很快就被打倒在地。

一群人将王虎按在地上摩擦,春妮除了大声呼救之外毫无办法,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,一道正义的声音炸响:“你们这群混账东西,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,聚众殴打他人,还不赶紧滚。”

春妮顺着声音望去,只见一个翩翩美少年从天而降,剑眉星目、唇若涂朱,面容犹如被刀削斧凿过一般的硬朗,棱角分明,俊俏的不似凡间的人物。

正所谓哪个少女不怀春,这简直就是春妮心中完美的伴侣,只这一刻,就觉得怦然心动,连身边的危险也好像消失了一般。

王虎此刻已经是遍体鳞伤了,街溜子们放下他,转身看向少年,不屑地说道:“哪来的小白脸,也敢管爷爷们的事儿,怕不是活腻歪了,兄弟们,给我打。”

街溜子们一拥而上,可那少年竟是有功夫在身上的,一招一式行云流水,一人一扇俊逸非凡,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帮小卡拉米给解决了,

街溜子们见碰到了硬茬子,一窝蜂地全跑了,春妮顾不上躺在地上的王虎,赶忙冲了上去向少年道谢。

少年偏头看向灰头土脸的王虎,说道:“这位是你的丈夫吗?看起来似乎是受了不轻的伤。”

“不不不,他是我哥哥。”春妮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。

王虎心中涩然,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,拱手说道:“在下王虎,这是我的妹妹春妮,今日若非少侠出手相救,我兄妹二人恐怕就要惨遭毒手了,敢问少侠尊姓大名?”

少年回道:“王兄客气了,在下花宸,此番正是出来游历的,刚好路过贵宝地,见此不平之事,自然应该出手相助。”

春妮眼前一亮,急忙说道:“花大哥既是游历到此处,想必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吧,不如先住在我家,也好让我们兄妹报答你的救命之恩。”

花宸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:“如此,那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
就这样,花宸住进了春妮的家里,王虎明白春妮的心思,想着如果花宸能一心一意对春妮好,那自己也算是没有辜负师傅的嘱托,至于自己,默默祝福他们就好了。

就这样,花宸和春妮朝夕相处,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,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。

族长是春妮的二爷爷,年轻的时候跟随龙虎山的道长修道,后来年纪大了,才弃了道术,返回家乡做了族长。

族长原本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,还亲自找到春妮劝说:“王虎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,你爹在世的时候也有意让你嫁给他,花宸虽然长的俊俏,但是不知根不知底的,恐怕不是你的良配。”

春妮却不以为然:“爷爷,我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,王虎我是一直当哥哥对待的,花宸他对我很好,我这辈子非他不嫁,您不用再劝我了。”

族长有些生气:“什么当做哥哥,你还不是看王虎满脸的疤痕,长得丑吗,你不知道他的疤痕都是因为……”

“族长爷爷,春妮跟花宸的确是郎才女貌,很是般配,我也赞成春妮嫁给他。”就在这个时候,王虎却突然出现,并且打断了族长的话。

“唉,你这孩子,罢了罢了,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管不了,你们自己做决定吧。”族长叹了口气,摇头离开了。

就这样,在王虎的操办下,春妮和花宸到了步入婚姻殿堂的一天,在办完仪式以后,春妮被送去了洞房,而花宸则到外面招呼客人喝酒去了。
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花宸逐渐有些醉了,眼神逐渐有些变化,在漆黑的晚上,隐隐有些泛绿色的光,而且瞳孔聚焦,收缩成了一条直线。

乡亲们都很热情,好像并没有发现花宸的异常,反而一拥而上,频繁地向他敬酒,不一会儿花宸就喝得五迷三道,乡亲们终于被他送走,摇摇晃晃的进了洞房。

春妮此时还戴着大红的盖头,心里既窃喜又紧张,两只小手不停地搓着衣角,花宸走着走着,忽然一下跌倒在了地上,发出了巨大的响声。

春妮急忙扯下盖头,准备上前搀扶花宸,谁知花宸扑倒在地,瞬间变成了一只花豹,仰头嘶吼了一声,猛地向春妮扑来。

春妮吓得面如土色,幸亏常年跟在阮老三和王虎身边,多少练就了一些本事,凭借本能躲闪开来,迅速往门口冲去。

花豹一击扑空,立刻调转方向,向春妮冲去,春妮躲闪不及,眼瞅着就要被花豹所伤,就在这时,一根羽箭袭来,正中花豹的左腿,花豹应声倒地,张口咬出腿上的羽箭,反而更加激发凶性,虎视眈眈的盯着前方。

此时王虎已经冲了进来,在他身边还有精神矍铄的族长,此时族长手中捏着符纸,厉声喝道:“孽畜,你修行不易,不在山中潜心修持,竟然敢出来伤人,拿命来!”

花豹甩了甩头,勉强清醒了一点,开口吼道:“她父亲阮老三猎杀我的同类就是正常的,我杀了他就是作恶多端,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。”

“原来我父亲是你杀的?你为什么要这么做,为什么还要娶我?”春妮瞬间明白了花豹的身份,哭着质问道。

“为什么?呵呵”花豹冷笑道:“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你父亲猎杀了我那么的同类,我杀了他又如何?至于你,能够报复你们,顺便找一个合法的身份,不是很好吗?”

族长见花豹不知悔改,也不多废话,持着符咒就冲了上去,王虎将春妮送到了安全的地方,然后又重返战场,帮助族长一起杀了花豹。

第二天,族长将失魂落魄地春妮叫到寓所,春妮伏在案上哭个不停:“二爷爷,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,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,竟然是我的杀父仇人,我以后该怎么办啊?”

族长哼了一声:“你的心思我还不清楚吗?我早就告诉你了,花宸不知根不知底的,恐怕不是你的良配,可你沉迷于他的男色,油盐不进,反而冷落了身边人。”

春妮大囧,争辩道:“我都说了,对王虎哥哥是只有兄妹之情,没有男女之意。”

“算了吧。”族长教训道:“你还不是嫌弃王虎脸上的疤痕吗?可你知道他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吗?”

春妮摇了摇头,族长这才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,在春妮四岁的时候,阮老三有一天外出,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野兽嘶吼的声音。

阮老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要知道,山里的野兽经常会潜进村民家中觅食,阮老三家里没有牲畜,可春妮和王虎都在家里呢。

想到这里,阮老三的心揪成了一团,快步走回家去,看到了惊天的一幕,春妮吓得蜷缩墙角处,九岁的王虎举着柴刀跟一只花豹对峙,脸上和身上都是伤,遍布鲜血,花豹试图攻击春妮,全都被王虎逼退了。

说时迟那时快,阮老三立刻向花豹射出一箭,正中花豹的腰部,花豹吃痛,窜出围墙,跑进了山林之中。

王虎一口气松了下来,昏迷了过去,经过三天三夜治疗才恢复了过来,可从此脸上却布满了丑陋的疤痕。

春妮因为还小,受到了巨大的刺激,这段记忆出现了空白,王虎不想春妮因此而对他产生愧疚感,在他的强烈建议下,阮老三和族长都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。

而且最开始也是王虎发现花宸的诡异行为,一边鼓动乡亲们向花宸敬酒争取时间,一边去请族长前来降妖。

得知真相以后,春妮目瞪口呆,她深深地向族长鞠了一躬:“族长爷爷,谢谢您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
春妮说完,扭头就跑了回去,王虎正蹲坐在门口等她,此时他脸上的疤痕在春妮看来是那么可爱,春妮动情地说道:“虎哥哥,我们两个以后要好好的!”

王虎先是一愣,继而笑成了一朵花:“对,我们以后要好好的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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