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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朝弘治年间,距河州西南三十里地的某村里,有个叫刘元的男子。在他很小的时候,父母就得病死了,他不得不跟爷爷刘老汉一起生活。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为了维持生计,刘元六岁时便上山打柴,下河摸鱼。一有时间,他还跑到村人李夫子所开的私塾外偷听他讲四书五经。李夫子知道刘元家的情况,见他又十分好学,不仅没有驱赶,还把他叫进堂中,与有钱人家的少爷一起读书学习。

刘元感念李夫子的恩情,便经常帮他扫地擦桌劈柴,偶尔还把抓到的河鱼,偷偷放进他家柴房。如此地过了七八年,刘元渐渐长大了,也从李夫子那里学到了不少知识。李夫子鼓励他去城里参加科举考试,将来好出人头地,光耀门楣。刘元倒也去考了三四场,然而都是名落孙山,渐渐地,他对考功名一事,也心灰意冷了。

这时候,刘老汉年纪大了,眼看着自己越来越不中用了,他便让刘元去城里谋个营生,将来才有钱讨老婆。刘元答应得爽快,然而他担心离村后,没人照顾年迈的刘老汉,便迟迟没有动身。

一年夏天,山中野猪横行,经常跑到村民地里糟蹋蔬菜粮食。村中人都很痛恨,便自发组成了两拨护村队,一拨进山中猎杀,一拨到庄稼地里巡视。然而,这些野猪十分精明,它们大都不与村人发生正面冲突,只要一见到人,或是听到脚步声响,转身就跑了个无影无踪。有些家伙,则会趁人不备之际,发动突然袭击,把人顶个人仰马翻,它才偷乐着离去。刘元跟着村人,提着弓箭,在山中搜寻了半个月,竟没碰到一头野猪。不过,野兔野鸡之类的牲畜,倒没少抓。

一天傍晚,刘元跟着护村队,从山上下来,分得一只野兔,一只野鸡,带回柴房,用盐腌了,火烤了,准备美餐一顿。这时候,院门忽然被人敲得山响。刘元心中纳闷:这么晚了,谁还来窜门?正迟疑间,刘老汉已经打开了院门。

门外站着一个衣衫褴褛,却是满眼放光的道士,他踮起脚尖不由得向堂屋的方向张望道,“施主,你们桌上是不是有烤肉?贫道已经饿了一天肚子了,能不能让贫道也饱饱口福?”

“你们不是不吃肉吗?”刘老汉一脸纳闷。那道士立即打着哈哈道,“非也!并不是所有的道士都不吃肉的。施主有所不知,道教分为两个支派,南正一,北全真。正一教是可以吃肉的。”

“如此说来,道长是正一教的了?那就里面有请。”刘元是个好客之人,听那道士说得此话,便跟着刘老汉一起,热情地将他请入堂中。道士自称玄灵道人,从龙虎山来,当前正云游天下,宣扬道法。

“道长喝酒否?”刘老汉好酒,就算是晚上吃咸菜,他也要喝上一杯;如今有烤肉吃,他更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,于是拿出酒壶,给他自己倒了满满一杯,又问玄灵道人喝与不喝。

“喝!”玄灵道人一点儿也不客气,很快跟刘老汉痛饮起来。刘元倒是不喜欢,也不会喝酒,便在一旁殷切伺候。二人从傍晚一直喝到了亥时,这才有了醉意。这时,刘元又铺好床,把玄灵道人扶进房中安顿好,这才回屋休息。

第二日一早,刘元又做了几十个白面馒头,让玄灵道人带在路上吃。玄灵道人颇有些纳闷地问道,“施主,你我素昧平生,你为何对贫道这么好啊?”刘元笑道,“出门在外不容易,我主要是怕道长找不到吃的,饿了好有东西充饥。”

玄灵道人点了点头,看着祖孙二人道,“你们都是好人啦!”说罢,他竟从包袱中拿出一锭不菲的白银表示感谢。刘元和刘老汉都坚决摇头摆手表示不收。玄灵道人更是感动不已,盯着刘元便道,“小子,既然你不肯收钱,那我就送你一套秘诀吧。此秘诀又叫《驭兽术》,学会了它,不仅能让野猪跪地认错,还能让百兽听你指挥。”

驭兽术?别说是刘元了,就是刘老汉听得这三个字都吃了一惊。他以为他们遇到活神仙了,便让刘元赶紧给玄灵道人磕了三个响头。玄灵道人将刘元扶起道,“我这法术一般不传人,但我被你们的善良和热情所感动,所以准备传给你,你也不必谢我。记住,我传你此法是为了不让村人遭受那些牲畜的侵扰,而不是让你趁机去荼毒生灵,否则,必然遭到众畜的报复。”

“是,师父,徒儿谨记!”刘元立即改口。玄灵道人也不跟他废话,直接把一套法决念与他听。刘老汉当时也在旁边听着,但是对于道士之言,他就感觉在听天书一样,完全听不进去。而孙子刘元,不但听明白了,很快还将那法决背了个滚瓜烂熟。

就在这时,村中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锣声。村人胡二边跑边大声喊道,“有两头野猪在张大娘家的菜园里子拱菜了,护村队的赶紧带上家伙去收拾它们啊!”

“来得正是时候,”玄灵道人微微一笑,对刘元说道,“去吧,去试试我刚刚教你的法决,看看灵不灵验。”刘元早就摩拳擦掌了,听不得这话,立马取下墙上的弓箭,飞跑着朝张大娘家的菜园子里跑去了。刘老汉和玄灵道人,也紧随其后。

等刘元赶到张大娘家的菜园时,村中里正曹直,连同三名护村队队员,已经拿着弓箭和刀叉,跟两头野猪搏斗了起来。其中一头野猪个头奇大,足有四五百斤,毛深皮厚,一般的弓箭,竟还奈何不了它。曹直在用铁叉去叉那野猪时,因为躲闪不及时,直接被它顶飞了出去。还好菜园子里土软,而那头大猪又没冲过去踩他,他才捡了条命回来。

“这野猪怕是要成精了!你们几个人对付不了它,小子,快念《驭兽术》法决。”玄灵道人见刘元正张弓搭箭,准备射那头大野猪,便扬声提醒道。刘元这才想起法决,赶紧丢了弓箭,盯着那两头野猪,全神地念了起来。

别说,这法决一出口,那两头野猪不但立即停止了捣乱,还立马四肢趴地,跪在地上,像是不断在乞求刘元饶命一般。随之赶来的村人见到这一幕,竟是啧啧一阵称奇。刘老汉心中高兴,便大声说道,“这是我孙子的功劳!我孙子学了本事,现在能让这些畜生听他指挥了!”

“既然如此,那咱们还等什么?乡亲们,快杀了这些畜生,回家炖肉吃去!”曹志从地上爬起来,捡起刀叉正准备去找那头大野猪报仇,不料,刘元忽然停念了发决。那两头野猪,瞬间就像脱离了魔咒一般,站起身来,拔腿就跑。村里十余名壮年男子,追了半天竟没有追上。

曹志见状,竟火冒三丈地问刘元,“你不是能让那些畜生听你的话吗,你咋不让它们继续跪在这里,等我们宰了它们?”

“它们也是命啊!我已经通过法决告诉它们,以后不准再来村里为非作歹,否则定不饶恕。”刘元说得振振有词,玄灵道人听了又是暗暗一阵点头。曹志拿这小子没有办法,只得悻悻而道,“你这是放猪归山,迟早会后悔的!”

然而,这事过了七八天之后,地里的粮食蔬菜不但没有遭到破坏,反而比以前长得更茂盛了。村人这才意识到是刘元的功劳,于是纷纷夸这小子能干。

这个时候,玄灵道人也离开了。刘元为了挣钱,每日都要进到山中打柴采药。一日清晨,他刚进山,便听到一阵吆喝声从路边一棵古槐下传来。刘元颇为好奇,走近一看,才发现是一个财主被蛇咬了,他以为自己要死了,便哭哭啼啼地跟随行的仆人交代后事。

那财主叫钟成,是乡里有名的土豪,听说此人乐善好施,很受村人尊敬。刘老汉以前租过他家的地,当年因为天旱,没收成,钟财主不仅减免了地租,还给刘家送了一袋白面。刘元和爷爷刘老汉一直记得这事,总寻思着要报答钟财主,但都苦于没有机会。这日,刘元见钟财主被毒蛇咬伤,便迅速用脚上的绑带扎住他受伤的右腿,防止毒血侵蚀其全身血液系统,随后又检查了他的伤势道,“钟老爷,你应该是被一般的竹叶青咬伤的,所幸还好,那蛇的毒性并不是很强,你在这里稍等片刻,我马上给你找些草药来敷。”

“好——那就有劳你了。”钟财主点头表示感谢,又让仆人谢安跟上去帮忙。刘元不及谢安答话,转眼就消失在了二人面前。不及一柱烟的功夫,他又带着一把青草叶子回来了。只见他用短刀将钟财主的伤口划开,让其中的坏血流出,然后又将这些草叶揉成汁水,滴在伤口之处。

片刻钟后,钟财主腿上的钟消了,但伤口处不时还有黑血冒出。刘元感到十分诧异,便问钟财主,“钟老爷,您最近身体是否欠安,是否还中了其他的毒?”

“我没有中毒啊!不过说来也怪,这半个月来,我只觉得浑身无力,两眼昏花,经常还腰酸背痛,找了几个老中医来看,都说是我贫血,让我一日三餐吃好一点儿。我每日不是吃鸡就是吃鱼,吃得倒好,可这毛病,却是越来越严重了。”钟财主叹了口气,如实相告。

刘元更觉奇怪,便说想去钟家走上一趟,主要观察一下他的三餐饮食。因为他明显感觉到,钟财主身上还中了一种慢性之毒。钟财主一听这话,立即吓得面如土色道,“小友,你莫非觉得我这身体有大问题吗?会不会死啊?”

“如果不查出病因,您很有可能活不过三月。”刘元跟着李夫子,不仅读了四书五经,还读了许多医书,因此他才能从钟财主的血液中,看出一些名堂来。

钟财主听了这话,更是吓得瞠目结舌道,“那好,你随我回庄里,谢安,收租的事,就拜托你了。”原来,钟财主和谢安这日是下乡来收租的。本来二人是乘马车而来的,可前方山路崎岖,马车根本无法经过,钟财主便把马车寄在了山脚的一农户家里。这才有了经过此地,被草丛中的竹叶青咬伤一事。

“老爷,这小子又不是郎中,你可别被他吓住了。我看他想趁机骗你钱财是真,查看病因却是假。”谢安将钟财主拉到半边,不怀好意地说道。

钟成偷偷看了刘元好几眼道,“这小子不是老刘头的孙子吗?我知道他家的情况,他对我应该没什么企图的。”

谢安听罢,也不好再说什么。钟成便让他快去快回,这时,刘元又走过来,让钟财主转告谢安,“钟老爷,我去到你家后,就说我是来打短工的,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我的来意。”

钟成和谢安均是点了点头。因为要离家好几天,刘元又回到家,跟刘老汉说了些事情,这才坐着钟财主的马车,到了庄里。钟财主为了让刘元行动方便,便对家里人谎称:刘元是他给小儿子钟铭请来的陪读。

钟财主一共娶了一妻一妾,正妻罗氏给他生了两个儿子,大儿子钟文已经婚娶,小儿子钟铭才十二岁。小妾冒氏则给钟财主生了个女儿,取名刘诗涵,这年才六岁。因钟家田地众多,庭院甚广,所以平日里,钟财主还请了十余个仆人帮着看家护院,同时打整家中的清洁卫生。

刘元到了钟家两天后,便让钟铭,带他认清了院中之人。

这个时候,冒氏发现了刘元的异常,便悄悄问钟财主,“老爷,整日里陪着铭少爷在咱们院中闲逛的那小子是什么来头?我看他整日游手好闲,完全不像是陪铭少爷读书的,倒像是陪他来玩的。长此以往,他不是把铭少爷都带坏了吗?”

“咳,他就一个穷人家的孩子,能有什么来头?我看他可怜,又想读书,才把他带回来,与铭儿一起读书。”钟成虽然很偏爱这个漂亮的冒氏,但想起刘元一再叮嘱之事,他还是对她撒了个谎。

冒氏听了这话,半信半疑,也不再多问。不过她却跑到了钟财主正妻罗氏那里,把刚才的话,重复了一番。罗氏最疼爱这个小儿子,深怕刘元把钟铭带坏了,便直接找到钟成道,“我看你带回来那个刘元压根儿就不是个好东西,你还是趁早把他请出去吧,不然我对他不客气了。”

“他哪里惹着你了吗?”钟成很是不解,怎么都看不惯刘元那小子?难道他来到钟家,真的是居心不良,身怀叵测?

“他倒是没惹我,不过整日游手好闲,再这样下去,迟早会把铭儿带坏的。你若是可怜他,完全可以让他跟长工一起去喂猪,大不可让他给铭儿陪读。”罗氏的态度很坚决,这让钟成感到十分为难。他本来还想找到刘元商量一下对策的,可这时候,老母亲也来找他,让他赶紧把刘元那小子赶出家门。

钟成听了这话,终于动摇了,不过,他并没有下逐客令,而是按照罗氏的意思,把刘元发配去喂猪了。刘元倒也没有表示不满,毕竟喂猪这种粗活,他从小就是干过的。

如此地过了两天后,冒氏的丫鬟小红又找到钟财主道,“老爷,新来的那个喂猪的,手脚可能有些不干净。今日晚饭的时候,你们都在堂屋吃饭,我看到他,竟偷偷进了少奶奶的房间。”

嗯?他进小英的房间干什么?莫非是偷盗不成?这个时候,钟成越加怀疑刘元进入钟家的动机,便让冒氏悄悄进屋,检查是否丢了什么物件。冒氏进到房中,没要到一柱烟的功夫就急慌慌地找到钟成道,“老爷,不好了,我放在枕头下的那个玉观音不见了。”

那个玉观音是钟成送给冒氏的生日礼物,平日她几乎是戴在脖子上的。这日怎么就放在枕头下了,还不见了呢?正在钟成疑惑不解时,小红便又在旁边说道,“老爷,新来的那个猪倌,刚刚进入少奶奶房间,会不会是去偷玉佩了不成?”

倒是有这个可能啊!钟成点点头,吩咐二人道,“此事先不要声张,去把谢安找来,偷偷去他房间里看看再说。”

很快,谢安进入了刘元房间。而刘元当时正在喂猪,自然不知道有人去翻了他的包袱,并将他拿到了钟财主面前。钟财主看着那个熟悉的包袱,以及那块熟悉的玉观音,终于不再相信刘元进入钟家是来帮他查病因的,而是别有企图的。于是二话不说,便将这小子连同他的包袱一起,丢出了钟家。

受此打击,刘元也就打道回府了。不过,他并没有放弃对钟家众人的暗中调查。

一个月后,钟财主忽然暴病而亡。因为当日天气炎热,钟家人怕尸体臭了,便在钟财主死了的当天下午,便把他用棺材装了,匆匆拉到山上去埋了。不料,钟家人前脚刚走,刘元就带着锄头,挖开了他的坟,撬开了他的棺材......

当晚,月明星稀。冒氏关上窗帘,悄悄将一名男子迎入房中。那男子上来就要跟她亲热,冒氏却一把将他推开道,“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,就不怕被人发现?”

“怕什么?反正钟成那老不死的已经归西了,以后这钟家,就是咱们的天下了!”来人不是别人,竟是钟成自认为对钟家最为忠诚的管家谢安。原来,这小子年轻力盛,早就跟钟成小妾冒氏勾搭在了一起。二人为了鸠占鹊巢,便用慢性毒药,毒死了钟成。下一步,他们准备对罗氏及其钟成的两个儿子下手,为此,二人边相拥上床,边在床上偷偷地商量着计策。

既然二人如此歹毒,那么他们为什么没将钟成的两个儿子,连同他一起毒害呢?原因很简单,二人怕三人同时死了引起外界的怀疑,到时候若官府追查起来,那他们的罪行就容易败露,于是才打算分步骤行事。

可惜的是,天算不如人算,就在二人洋洋得意时,门外忽然火光骤亮。接着,“哐”地一道踹门声将二人惊得从床头坐了起来,这时,二人竟惊诧地发觉,钟成和刘元带着众仆人,闯进了屋中。

“啊,你,你是人是鬼?”见状,二人不由得吓得瑟瑟发抖。

钟成凝声道,“我当然是人。不过若没有这位刘兄弟,我可能就变成鬼了。”

刘元冷笑着盯住二人道,“你们可能没想到,是我救了钟老爷吧?”

原来,一个月之前的钟家之行,刘元不仅有了收获,查到了冒氏的异常。还查到了残留在钟成药碗里的余毒,进而找到郎中,研制出解药,暗中送给钟成服用了。钟成为让二人行迹败露,让真相浮出水面,便在当日,假装中毒而亡。等他被送上山之后,钟成立即拿了器具,撬开了他的棺材,将他从里面救了出来。

“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陷害刘元了,因为你们怕他发现真相,所以千方百计借我之手,把他赶出钟家大门。”钟成盯着同时被抓的丫鬟小红又道。小红慌忙跪下来求情道,“老爷,这都是少奶奶让我干的。如果我不冤枉刘大哥,她就会把我赶走的;求您大发慈悲,饶我一命吧。”

原来,一个月之前的玉观音被盗案,也是冒氏一手策划的。为了将刘元赶出钟家,她先是在罗氏和婆婆那里搬弄他的是非,然后又故意让小红去钟成那里说,发现了刘元的异常。接下来,她就说放在枕头下的玉观音不见了。冒氏料到钟成会去搜查刘元的房间,便让谢安,偷偷将那个玉观音放在了他的包袱里。

罗氏和钟成得知这一点时,都对刘元充满了愧疚之情。刘元却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,只让钟成尽快将谢安和冒氏拿下。冒氏见诡计败露,只得跪下来向钟成求情。谢安却跳下床来,跟钟家仆人打斗在一起。不用说,这小子困兽犹斗,不想束手就擒。

由于他身材高大,暗地里又会些拳脚功夫,很快便把钟家十余名仆人打倒在地。这时,谢安又伸出一支手来,直冲钟成而去,边冲边笑道,“白日里没把你送走,我不介意现在再送你一次!”

“啊!”钟成和罗氏均吓得大喊大叫。

“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!”刘元一声冷笑时,已经念动了驭兽术。霎时,四五条大狗竟从暗处冲出来,没要到两下,就把谢安扑倒在地,咬得鲜血淋漓。若不是刘元停念了法决,这小子肯定会被它们咬死。

“为什么,这些狗都是被我训练的?为什么它们都听你的?”被咬得奄奄一息时,谢安还一脸不服气地望着刘元道。

刘元蹲下身子,摸了摸一条狗的狗头道,“这就叫得到多助,失道寡助!”

最终,谢安,冒氏,还有小红都被送进了官府,等待他们的,绝不会有好果子吃。而刘元救人有功,钟成不仅送了上千两银子表示感谢,还把他和刘老汉作为上宾,请进了钟家大院。

刘元和刘老汉在钟家住不习惯,没多久又回到了老房子住。钟财主还不死心,又命工匠在他们的草屋旁,另建了一座大宅子。有了新房子,刘元顺利地娶了老婆,后来他用钟成给他的钱财,在乡里开了一个平价药方,生意竟是好的出奇。当然,有了钱财之后,刘元不忘把李夫子好好地感激了一番。

编后语:刘元不仅心善,待人还十分热情,正是这些优良的品质,让他从玄灵道人那里学到了奇异的驭兽术。最终,他又凭所学知识,及机智的头脑,救了钟财主性命,获得大量钱财。这正彰显了“好人好报”之理。而冒氏,谢安,小红之人,得钟财主照顾,寄居在他的屋檐下,不但不思回报,反而还用尽心机来暗算他,真个是禽兽不如啊。好在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最终都遭了报应,真是罪有应得啊!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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