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烽火戏诸侯也落败,在这些玄幻文面前,《剑来》也要退让三分!

第一本:《剑来》

简介:大千世界,无奇不有。我陈平安,唯有一剑,可搬山,倒海,降妖,镇魔,敕神,摘星,断江,摧城,开天!我叫陈平安,平平安安的平安。我是一名剑客。

精彩片段:好个“我行我素”。

果然是剑修行事,天地无拘无束。

就在陈平安打算离开凉亭的时候,陆沉微笑道:“听说你们青萍剑宗那边有座绸缪山。”

陈平安点头道:“仙都山是主,绸缪、云蒸两山为辅,是那三山格局,崔东山既然是下宗宗主,自然有自己的打算。”

按照崔东山的说法,既然要变天,就该未雨绸缪,早作谋算了。

陆沉也点点头,“之前未能登岸桐叶洲,贫道只是在海上遥遥看了一眼,山巅立碑,‘吾曹不出’与‘天地紫气’,碑文字迹,一看就是崔宗主的手笔,却与绣虎的字迹,不再形似,却保留了几分神似,脱离了窠臼,按照山上说法,就是某种仙蜕了。”

陆沉转头笑道:“贫道在这里,得提前祝贺你的得意学生曹晴朗,闭关成功,结丹介于一品和二品之间,这就很好,不用过于锋芒毕露,却又保留了无数种可能性。”

陈平安松了口气,点头道:“是很好。”

传说中的结丹一品,那是公认的飞升之资质,少之又少,二品,则是上五境之资,但是许多如今浩然天下的山巅大修士,当初金丹品秩,其实也就是二品。

陆沉问道:“关于我,齐静春,崔瀺,还有那个崔东山,是不是都与你说了些什么,比如提醒你几句与我的相处之道?”

陈平安说道:“齐先生只是说了一句话,‘君子可以欺之以方’。不算刻意针对你,只是针对那件事的。”

言下之意,你陆沉,或者说那个时候的白玉京三掌教,还不至于让齐先生与那个时候的泥瓶巷少年,刻意交待什么。

何况这句话,最大的初衷,或者说齐先生的希望,就是让陈平安未来知晓真相之后,不用钻牛角尖,不要太过愧疚。

陆沉小声嘀咕道:“齐静春都无所谓的事情,你陈平安计较个什么呢,要不是你这么敌视白玉京,以你在剑气长城的所作所为,去了青冥天下,到了哪里不是座上宾?退一万步说,只要你不跟贫道的余师兄不对付,哪怕只是跟那姜照磨和庞鼎死磕,你以后游历白玉京,也还是其余四城十一楼的贵客,你是不晓得,不知多少白玉京的仙子姐姐们,她们对那万年历史上最年轻的城头刻字者,‘隐官陈十一’,是何等好奇与仰慕。”

陈平安置若罔闻,只是自顾自说道:“崔东山说了一句,如果先生将来真要跟白玉京不对付,一定要学那老厨子择菜一样,摘出一个陆沉。”

显而易见,崔东山的意思很简单,如果先生欲想问剑白玉京,最好绕开陆沉,将白玉京三掌教与整个白玉京做个切割。

唯有如此先手,才有胜算收官。

“隐官大人,最关键的那个人,你可不能省略了。”

陆沉微笑道:“齐静春是正人君子,他道法再高,学问再大,独独做不来小人行径。你们的师兄,崔瀺则不然。”

陈平安笑问道:“三教祖师之外,陆沉也有忌惮的人?以至于到了需要忌惮这个人说了哪几句话的地步?”

陆沉神色认真,点头道:“如果崔瀺不是分心天下事,让他专门针对某个人,那么这个被针对的人,就算是郑居中,郑居中一样要吃苦头,至少是互为苦手。因为崔瀺行事,与贫道为人,是差不多的路数。”

陆沉眯眼而笑,双手抱拳,轻轻摇晃,“恳请隐官大人为贫道解惑,不然估计回到白玉京,贫道就要寝食难安了。”

陈平安说道:“你猜都猜出来了,何必我多费口舌。”

“崔瀺够狠!”

陆沉摸了摸头顶的莲花冠,“陈平安,你比起崔瀺,就要差太远了。”

崔瀺的谋划,就是那趟年轻隐官领衔的蛮荒腹地之行,在功成之后,比如陈平安剑开托月山之后,搬移一轮明月皓彩进入青冥天下之前。

陈平安毫无征兆地突然联手宁姚,齐廷济,刑官豪素,陆芝!

一起做掉陆沉!

加上陆芝的那把本命飞剑,只说攻伐实力,完全可以视为一位飞升境剑修。

那么就是陈平安外加四位飞升境,剑修!

在青冥天下和白玉京之外,围剿一位十四境的陆沉。

陆沉感叹道:“是崔瀺最后一次现身剑气长城,与你说的这个谋划吧?而且以你当时的境界,很难瞒天过海,崔瀺肯定早就用了某种独门秘法,先与你说了此事,再让你遗忘,最后还能让你在某个时刻记起此事,才能让你在一瞬间与我翻脸,过河拆桥,暴起杀人。”

哪怕撇开归还境界的陈平安不说,只说一场拥有四位飞升境剑修的联袂围杀,尤其一位是城头刻字的老剑仙,还有一位崭新天下的天下共主……还要再加上陆芝的那把本命飞剑“北斗”,刑官豪素一旦与人问剑时的不计生死。以及某种关键时刻,陈平安的那两把本命飞剑,说不定就是胜负手。

搁谁受得了?

陈平安默不作声,不否认,其实也就是承认了。

至于为何陈平安会下定决心,不做此事,是因为有过一场试探的,最终出乎意料,陈平安得到了某个结果。

当时陈平安说了一句。

此次蛮荒腹地之行,与隐官陈平安同行护道者,浩然陆沉。

而陆沉则破天荒以肃穆神色,诚心诚意答以一句。

浩然陆沉,有幸同行。

那一刻,冥冥之中,陈平安无比确定,陆沉没有任何作伪,一位在白玉京当了数千年的三掌教,是真正认可自己的“浩然”身份,愿意将浩然天下视为真正的家乡。

陆沉瞥了眼陈平安。

还好好好,这家伙更像齐静春,学那崔瀺,学得不够像。

说到底,文圣一脉被崔瀺提出来的事功学问,相较于老秀才传下的根本学问,到底是一门“小学”,崔瀺可以将这门学问钻研到极致,而陈平安只是勉强学了个形似,差了崔瀺一半的心性,所以剩下一半,可就不是陈平安想学就能学的了。

既然隐官大人如此以诚待人,那贫道也不好藏藏掖掖了。

只见陆沉抬起一只袖子,双指并拢,出现了两位身形小如芥子的女子,如绕梁柱姗姗而行。

其中一位妇人挽朝云发髻,仪态万方,一位藕白衫系葱绿裙,脚踩一双绣花鞋。

正是那汾河神祠月洞门内走出的两位烧香女子,陆沉“事后”“初见”两女之时,默念一句道是梨花不是,道是杏花不是……

这就意味着,陈平安费尽心思,将陆沉请君入瓮是真也是真,是假也是假,只看陆沉心情好坏,道破与否了。

只因为在池边先守株待兔再瓮中捉鳖的陈平安,才是陆沉袖中的那只笼中雀。看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实则弹弓在下。

但是陈平安好像早就预料到此事,没有半点道心起伏,古井不波。

陆沉问道:“齐廷济当时是不是曾经悄悄提醒过你,他愿意出手相助?”

以崔瀺的手段,肯定有足够的理由,能够早早说服齐廷济,让这位老剑仙心甘情愿祭出那把“兵解”,送陆沉上路。

陈平安还是没说话。

陆沉靠着凉亭廊柱,“陈平安,凭良心说话,你自己说说看,贫道要不要忌惮这头绣虎?”

陈平安沉默许久,开口道:“一直听说你有五梦七心相,各有大道显化而生,玄之又玄,传说中七心相分别是木鸡,椿树,鼹鼠,鲲鹏,黄雀,鹓鶵,蝴蝶。”

陆沉双手笼袖,笑道:“这种压箱底的绝活,总不能轻易示人,先前一个年轻气盛,热血上头,顾头不顾腚的,就借你一身道法了,可是贫道当然要稍稍‘封山’,一旦被你这种喜欢想东想西的家伙抓到马脚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说到这里,陆沉试探性说道:“贫道这‘想东想西’一说,是句双关语,你听得出来吧?”

陆沉是说那紫气东来,道法在东面,西方佛国,佛法在西边,你陈平安是儒生,学问刚好

在中间地带。

陈平安斜了一眼陆沉。

陆沉哀叹一声,“么法子啊,跟青同道友和嫩道人这些傻子聊多了,害得贫道总觉得话不说透,就等于白说。果然还是跟你聊天,毕竟不费劲。”

陈平安笑道:“听说孙道长对你有个绝妙评价。”

陆沉双手抱住后脑勺,懒洋洋道:“是那看似重复的陆沉‘谁都打不过,谁都打不过’?”

如果换成陆沉谁都打不过,谁都打不过陆沉,其实意思就很简单了。

陈平安缓缓道:“梦儒师郑缓,贪天之功以为己力,最终选择自杀。梦中枕骷髅复梦,蔑视南面称王之乐。梦栎树活,梦灵龟死,梦化蝶不知谁是谁。这五梦各有大道显化,其中那位行走青冥天下的白骨真人,是相对最为明显的。但是一开始,按照避暑行宫和文庙功德林的历史记载,好像整座青冥天下并不知晓,你在心相七物之外,还有更为玄妙的五梦。”

“为了不用跟人动手打架,只好显露几分气力了,好让对方知难而退,免得伤和气。”

陆沉笑呵呵抬起手,弯曲手肘几下,道:“很多无谓的纠纷,最怕什么?就怕一方已经觉得彻底撕破脸皮了,满脑子都是一不做二不休,但是另一方真不觉得如此,偏偏谁都不信,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大的委屈吗?”

最早青冥天下三位掌教,轮流掌管白玉京一百年。

陆沉看似是最无所事事的那个,可毕竟是名义上管着一座天下百年光阴的“共主”,其中的暗流涌动,完全可以想象。

而且按照白玉京的规矩,一旦某位师兄弟“掌教天下”,其余两位就绝对不可以插手任何事务,传闻这是道祖亲自订立的规矩。

这就意味着很喜欢离开白玉京、独自出门远游的陆沉,一旦在路上被人宰掉,彻底身死道消,那么整座青冥天下,就会出现“群龙无首,天下无主”的情形,而其余两位掌教,依旧无法出手,不管天下如何乱成一锅粥,都要等到那个既定的时辰,才能接管白玉京,出面收拾残局。

陈平安问道:“梦儒师郑缓,贪天之功以为己力,最终选择自尽,只能托梦坟茔松柏结果矣。你这位陆氏老祖宗,是在影射与阴阳家陆氏针锋相对的邹子?”

陆台出身阴阳家陆氏,两位传道恩师之一,除了剑术裴旻,另外一位却是“言尽天事”的邹子。

邹子谈天,陆氏说地,是浩然天下公认的,而邹子被誉为独占阴阳家半壁江山,更是山上的共识。

邹子对陆台极为器重,不然也不会有那剑修刘材。但是陆台当年遇到陈平安之后,陆台就像与恩师邹子出现了一场大道分歧,而此事与那陆沉五梦之一的郑缓和他的弟弟,最终分出个儒墨之别,有点类似。

“我与邹子道不同是真。”

陆沉连忙摆手,撇清关系道:“只是贫道可没有这份本事,能够准确预测到以后家族里边,会有个最肖祖宗的不孝子孙陆台,再有个你。”

陈平安说道:“先前我回答了你三个问题。”

陆沉眨了眨眼睛,“不是一个问题吗?”

陆沉犹豫了一下,“去骊珠洞天摆摊之前,我从青冥天下收回了‘两梦’一心相,到了浩然天下,进入骊珠洞天之前,又收回了一心相。”

“后者你应该已经有所猜测了,不然也不会问贫道,那件八副神人承露甲老祖宗之一的‘西嶽’出处,贫道的这个心相,正是那‘鹓鶵’,此外确实与那件法袍金醴和龙虎山天师府有关,说实话,贫道越是在白玉京待久了,就越是对那句‘有妖魔作祟处,必有龙虎山道士’,觉得有趣,希冀着凭此解开一个‘仙’字的根本,比如一个资质相对平凡的修道之人,到底得道是在‘山’更快,但是得道高度有限,还是在“人”,更慢,但是大道成就更高些,所以就想要以黄紫贵人的身份,亲身领教一番此中滋味,最后此人便在蛟龙沟附近的一座岛屿石窟中‘坐化’,兵解了。”

“可即便贫道一口气收回两梦一心相,即便对那骊珠洞天有过一番足够重视的推衍演化。”

陆沉流露出几分惆怅神色,无奈道:“事实证明,贫道还是托大了,小觑了齐静春。早知道,就该将那位试图‘喧宾夺主’的白骨真人,一并收回的,就属他最桀骜不驯,造反造反,你倒是当皇帝去啊,这家伙倒好,三千年修道岁月,孜孜不倦只求一事,就是造自己的反,难怪会与咱们那位雅相姚清眉来眼去。”

“陆掌教可以说第二个了。”

“去剑气长城找你之前,以免阴沟里翻船,好事变成坏事,我小心起见,就又收回了一梦一心相,分别是梦中的儒师郑缓,以及藕花福地里边那个‘呆若木鸡’的俞真意,顺便见了见陆台,相谈甚欢,聊得很好啊。”

陈平安笑道:“看来是得听听我那学生的提醒。”

陆沉反问道:“第三个答案,你是想问贫道回了青冥天下,又要收回哪些,还是想问这种贫道的‘收回’,解梦也好,心相也罢,它们的下场是什么?”

“后者。”

“获得一种不再是牵连木偶的自由。谁是谁,就是谁,反正不是我陆沉了。”

其实关于陆沉,其实玄都观那边还有一个说法,只是比起孙道长昭告天下的那句金口玉言,显得相对没有那么脍炙人口。

陆沉此人,不是真人。眼中所见,都非真实。

陈平安冷不丁问了一个惊世骇俗的问题,“那位白帝城郑先生?总不会是你的五梦七心相之一吧?”

陆沉呆滞无言,不是脑袋被门板夹过能问出这种问题?陆沉如同挨了一道五雷轰顶,赶紧双手合拢,高高举起,念念有词一番,然后眼神幽怨道:“陈平安,咱们勉强也能算是一场君子之争吧?那你一个有道统文脉的儒家门生,还是一个最重规矩的习武之人,能不能讲一点江湖道义?!啊?!就算咱俩之间有那么点恩怨,有私仇,但是你总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嫁祸手段吧?”

他娘的那个郑居中脑子真有毛病的啊,要是被他觉得“我是不是道祖”之外,郑居中拿贫道的师尊是没办法,但若是他吃饱了撑着再来一个“我是不是陆沉”,你让我陆沉咋办?!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贫道的感受?

陈平安笑了笑。

心情好转几分。

陆沉转头望向凉亭外的山水形胜,没来由感叹一番,“山河壮丽,容易夺人眼目,一个不小心就会夺人心魄,风动幡动心动也,只是如今上山修行,道诀术法千千万,只在这一事上,约莫是太过习以为常了,故而留意者少,很少提醒晚辈,修道之人,不比凡俗夫子,需要聚精会神,不被繁花迷人眼,不被那山岳河渎、花草树木、美人在内诸多胜景,夺去一丝一毫的心神,而要反客为主,为我所用,气吞山河,吾为东道主。”

陈平安点头道:“是上上法门。”

“并非是帮忙说些开脱之词,只是实话实说,贫道的那位余师兄,做事情,从无半点私心。”

“再简单不过了,余师兄修道资质太好,道法太广,剑术太高,于余师兄自身而言,根本不会有任何私仇,当然,他秉公行事,并不意味着不会结下私仇,比如玄都观那位孙道长的师弟,再比如岁除宫吴霜降的那位道侣,当然还有你陈平安的齐师兄,好像你们一个个的,都要把账算在白玉京二掌教余斗的身上。”

“玄都观那边还好说,毕竟是师兄亲自出马,披羽衣带仙剑,闯入玄都观,亲手杀掉了孙道长的师弟。孙道长难以释怀,贫道可以理解几分。”

“只是吴霜降那边,他的那位道侣,只是死在了白玉京余师兄制定的大道规矩之内。”

“至于你这边,要说是姜照磨和庞鼎打死了齐静春,没什么可否认的,众目睽睽之下,他们两位德高望重的白玉京天仙,依仗身份与道法,本就不怕被人寻仇。而你这个当小师弟的,靠猜靠想拼凑出真相,再亲眼见到了那一幕,所以要与他们讨要一个说法,也算情理之中,只是余师兄既无真正出手,再者将齐静春避入那条死胡同的,是贫道才对,贫道就奇了怪了,你为何对余师

兄如此心怀仇恨?”

陆沉确实好奇此事。

照理说,陈平安是如何都推算不到自己与余师兄的那番对话的。

至多就是想到阍者林正诚所想到的那一步,是白玉京三掌教陆沉,手握一座随时都可能跨越天下来到宝瓶洲的白玉京,逼迫齐静春绕路而行。

如果可以的话,陆沉还是希望能够把这笔旧账一股脑儿揽在自己身上。

毕竟一个不小心,三教祖师散道之后,第一场十四境修士之间的搏命厮杀,就会发生在青冥天下,就在白玉京!

否则大师兄“之一”的李希圣,绝不会早早在北俱芦洲清凉宗那边,叮嘱自己那么一句话。那是一句沉甸甸的“重话”!

再加上陆沉刚刚得出的某个结论,那就不是两位十四境大修士的厮杀了。

而是三位!

师兄余斗。玄都观孙怀中,岁除宫吴霜降!

“山下论事,山上问心。很难猜吗?半点不难。山上每一位修道之人,都在各自用一辈子阐述、验证某个道理。”

陈平安神色淡然道:“我相信那位尚未‘一气化三清’的白玉京大掌教,愿意承受输掉一场大道之争的后果,这是大掌教寇名的道心使然。所以无需福禄街的李先生,或是神诰宗那个道士周礼,与任何人解释任何话,就是既定的事实。我们浩然天下的礼圣,也是如此。曾经的小夫子,后来的文庙礼圣,他站在哪里,哪里就是礼。”

“你陆沉对那位大师兄,礼敬归礼敬,但你是陆沉,绝对不会像余斗那么执着,所以你在骊珠洞天的所作所为,就是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做,当然,只是‘看上去’。不过我也相信,在那些摆摊的岁月里,你一定想过很多‘折中’的法子。之所以做不到,一是不敢画蛇添足,太过掺和到大掌教的合道过程中去,再就是就算陆沉愿意退步,让路,也是根本做不到的事。”

“因为余斗才是真正的幕后人,是这个一心想要为掌教师兄铲除所有大道之争对象的白玉京二掌教,余斗绝对不允许在他师尊散道之后,青冥天下又要失去一位师兄,唯一一个能够跻身十五境的道士,只能是为他传道授业的师兄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余斗在你重返浩然、进入骊珠洞天之前,一定以言语威胁过你,就像我先前威胁嫩道人一样,怎么,陆掌教是没有听出我的言外之意,还是故意装傻?”

陆沉双手揉了揉脸,贫道还是更喜欢与青同道友或是嫩道人聊天。

其实双方心知肚明,只是都懒得说破一件事而已。

陈平安将来只要是问剑白玉京,不管理由是什么,身为白玉京二掌教的余斗,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。

陈平安眯眼道:“明白了。”

陆沉一脸讶异道:“啊?”

干嘛学贫道说话。

陈平安微笑道:“难怪你会多说这番多余话。”

原来青冥天下已是内忧重重。

不然一个如今都不是上五境剑修的自己,完全不必让一个自称“明白了”的陆沉,如此多费唇舌。

远远不止于。

问剑白玉京的难度,要比问剑托月山,难上许多许多。

那么极有可能,孙道长已经悄悄跻身十四境了,而且是一位纯粹剑修?

吴霜降也在夜航船那边无异于一场“托孤”,甚至开始恢复某种身份。

而岁除宫吴霜降,既有一个青冥天下入乡随俗的道官身份,但是别忘了,吴宫主更是一位浩然天下能够陪祀武庙的兵家修士!

在那战场上,会讲究一个“仁义”吗?

至于玄都观,对待山上纷争,那更是出了名的“我们单挑你一个人,你一人单挑我们一群”。

那么孙观主与吴霜降联手问剑白玉京,准确说来,其实就是问剑余斗一人?

陈平安问道:“返回白玉京后,你是不是能解梦的就都解梦,能归拢的心相就都归拢了?”

陆沉无奈道:“没法子,贫道终究是师尊最心疼的弟子。”

陈平安笑道:“那么类似一路顺风的客气话,我就不说了。”

陆沉没来由说了一句,“如今天下,归功于贫道的师尊,‘道士’一词,已经被道教独享,一万年了。”

陈平安微微皱眉说道:“一万年之后,退一万步说,再无修道之人,届时你们道家的学问,也不至于太过式微才对,说不得还会有个‘文教根祇’的说法,不管怎么说,光是一句‘无为而治’,任何身份的人,尤其是帝王将相,想必都会十分推崇。”

陆沉绷着脸。

陈平安白眼道:“想笑就笑,我那点推衍、术算的皮毛学问,怎么跟你们这些宗师相提并论。”

陆沉果然放声大笑,好不容易才收起笑容,“如今的天下,‘江湖’一词,也大变样了,‘相忘于江湖’,就跟着变样了。但是万年以后,会不会江湖水皆干涸,如鱼共处于陆,只能相濡以沫?”

陆沉是说那末法时代的到来,只说一事,天下苍生,再无法修行,天地灵气耗竭如同海枯,有灵众生皆如游鱼处于陆地。

“那么今日之儒家近,佛法广,道法高。万年之后又当如何?道士生死荣辱如何,看得开,道法走向去处如何,就很难看得开了。”

关于此事,不光是陆沉,师兄寇名,还有师尊,各自都是有过一番推衍的。只不过陆沉是不愿忧天,相对算得浅,只是用来打发光阴,师兄却是想要找出一种实实在在的破解之法。至于师尊到底是如何想的,估计就要比师兄更深一层、更胜一筹、更高一楼了。

陈平安问道:“是担心出现那种‘高不成低不就’的尴尬处境,高依旧高,就只是中间缺了一层?”

陆沉坐起身,抖了抖袖子,“老话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,实在是让人气馁。既然修道始知非力取,是个三成人事七分天,想那么多做什么呢。”

陆沉突然说道:“陈平安,要是稍后见着了至圣先师,至圣先师多半要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陈平安问道:“怎么讲?”

陆沉笑道:“比如问你如何看待那场‘三四之争’。”

陈平安点点头,“有可能。”

陆沉问道:“至圣先师该不会已经问过你了吧?”

陈平安说道:“你觉得我应该如何作答?”

陆沉说道:“难。”

抬高自身文圣一脉,稍稍贬低亚圣一脉,于情于私,没有问题,但是于公于理,就有大问题了。

可要说陈平安不为自身道统文脉说话,或是一味排斥亚圣一脉,那就更不对了。

如果说回答一个两者都好,这种捣浆糊的答案,还不得被至圣先师他老人家当笑话看待?

陆沉笑道:“不如直接绕过三四之争,但是又不算真正绕过文圣亚圣两脉学问?”

陈平安点头道:“有点道理。”

陆沉无奈道:“诚意呢?!说好的落魄山修士一贯以诚待人的门风呢?说说看,你的答案是什么!”

陈平安说道:“子曰。”

陆沉立即接话道:“有教无类?”

陈平安点点头。

陆沉竖起大拇指,啧啧称奇道:“既不贬低亚圣一脉,还无限拔高了至圣先师,又暗戳戳将文圣一脉压过亚圣一脉半筹,便是你那君倩师兄听了此话,也是只有会心一笑、十分高兴的份,只会觉得自己的大道根脚,竟然还有这等妙用?!”

陈平安说道:“不是心中真正这般想,我敢嘴上这么说吗?”

陆沉沉默片刻,不得不点头道:“也对。”

早知道如此,当年贫道就该狠狠心,将这小子直接敲闷棍套麻袋抢去白玉京当小师弟了,多省心多省力,哪有如今这么多麻烦。

陆沉抬头看天,“天要下雨了。”

陈平安率先走出凉亭。

在泥瓶巷草鞋少年离开家乡,离开小镇之前。

药铺的杨老头曾经提醒一句,让那少年拿着雨伞离开后院,交给那位学塾先生。

一大一小,一起撑伞走在雨中。

第二本:《修罗武神》

简介:论潜力,不算天才,可玄功武技,皆可无师自通。论实力,任凭你有万千至宝,但定不敌我界灵大军。我是谁?天下众生视我为修罗,却不知,我以修罗成武神。

精彩片段:这道身影,同样是名女子,并且她长得非常美艳。高挑的身材,丰润的胸臀,哪怕隔着一条裙摆,也能够看出她的胸臀有多汹涌,简直就是完美曲线。

并且,除了火辣的身材外,女子的脸蛋也是非常的完美,长长的睫毛,妩媚的杏眼,虽然并非是一张樱桃小口,但那双微微翘起的红唇,却更显诱惑。

单从美貌而言,此女已是胜过了苏柔和苏美,唯有紫铃和蛋蛋,才能胜过一筹。

也难怪,在场的男子,一个个会这般激动与兴奋,因为此女还真是一个具有倾国倾城之容的角色美人。

只不过,此女虽美,但最引人瞩目的,却并非她那诱人的外表,而是她的实力,她所散发的气息,竟然是一位五品武君。

经过楚枫观察,此女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年龄,如此年纪,如此修为,再配上她那绝色的容貌,此女当真称得上是天之娇女。

在她的面前,哪怕是楚枫这样的人,也显得不值一提,这才是真正的天才。

而从周围人群的议论声中,楚枫也是早就知道了此女的身份,她便是来自诛仙群岛的雅妃大人。

“想不到人们所说的雅妃大人,竟然是这样一个年轻而强大的女子,看来诛仙群岛还真是藏龙卧虎,底蕴非凡,否则不可能培养出这样的人物。”

当发现此女之后,楚枫也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,再次认识到了诛仙群岛的强大,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庞然大物。

“哇,真不愧我东方海域的三大美女,这个模样,简直比画中的女子还要漂亮诱人。”

楚枫旁边一名大汉,一边搓着手掌,一边紧紧的盯着雅妃那傲人的shuangfeng,以及裸露在外的雪白美腿,还有每一寸肌肤。

从上观看,楚枫发现这位大汉,已是流出了口水,向下观望,裆部更是凸出一团,并且竟然湿了一块,天知道他是有多激动。

对于如此猥琐之人,楚枫真是懒得理会,但是听到那东方海域的三大美女,楚枫却是动了好奇之心,于是问道“这位大哥,你所说的三大美女,是指谁啊?”

“这位小兄弟,你居然连我东方海域的三大美女是谁,都不知道?你还是不是男人!”那位猥琐大汉,鄙夷的看了一眼楚枫。

“不对啊,我听说东方海域,不是两大美女么,什么时候又变成三大美女了?”又有一位颇为年轻的男子,听到了楚枫二人的对话后,好奇的凑了过来。

“嘿嘿,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几个月前,我东方海域还是两大美女,但是如今早已是三大美女了。”看那年轻男子很是好奇,猥琐大汉得意的说道。

“三大美女?那第三个美女,究竟是谁?”年轻男子,满脸好奇的问道。

“我东方海域的两大美女,分别是诛仙群岛的绝世天才,同时也是诛仙群岛少岛主的未婚妻,雅妃大人。”大汉说道。

“这雅妃竟也是那个少岛主的未婚妻?!”听得此话,楚枫目光一闪,再度看向那雅妃的目光之中,已是有了些许复杂之色。

因为,楚枫的爱人紫铃,就是因为成了那诛仙群岛少岛主的未婚妻,所以才被强行带回了东方海域。

但是如今,那个少岛主竟然又多出了一个未婚妻,这着实让楚枫感到不爽,尽管还未与那所谓的诛仙群岛少岛主见过面,但是命运已经注定了,楚枫与他将是大敌。

眼下,在未能见到那少岛主之前,却先见到了那少岛主的另一名未婚妻,并且还是一个如此倾国倾城实力强大的女子后,楚枫心中自然颇为复杂。

“至于那第二位美女,便是飘渺仙峰之上,飘渺仙姑的第三名弟子,秋竹姑娘。”

“据传闻,雅妃之美如同烈焰,让人见其容颜,如同欲火焚身一般,欲罢不能。”

“而秋竹之美则如寒冰,只可远观不可触碰,神圣而不可侵犯。”

“今日一见,雅妃果然名不虚传,那惹火的容颜,当真是勾魂摄魄,让人忍不住想入菲菲,想必那秋竹之美,也定如传言一样,真想亲眼见见啊。”

猥琐大汉说到激动处,再度将目光投向了雅妃,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,竟伸出手掌,揉了揉自己那湿润的裆部,猥琐至极。

“这位大哥,你说的我都知道,东方海域的两大美女,分别是诛仙群岛的雅妃,和飘渺仙峰的秋竹,我想知道的是,你所说的第三位美女,究竟是谁。”年轻男子好奇的追问道。

“嘿嘿,这第三位美女,来头可不小,她便是十几年前,名震东方海域的天赐神体,花谷紫家的紫铃姑娘。”猥琐大汉很是得意的说道。

“紫铃?!竟是紫铃!!!”听得此话,楚枫的瞳孔更是猛然一缩,面容难以自控的有些变化。

紫铃是谁?那可是楚枫的爱人,他如今来到东方海域,为了变强是一方面,为了解开他的身世是一方面,但是眼下,他最想做的事,其实是解救自己的爱人,紫铃。

“花谷紫家的天赐神体我知道,在其出生没多久,便成为了诛仙群岛少岛主的未婚妻,并且这么多年来一直闭关修炼,根本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,只是,她不是叫做紫雨儿么,你说的紫铃可是她?难道说她出关了?”年轻男子很是吃惊的问道。

“没错,紫铃就是紫雨儿,只不过前不久花谷紫家,已是宣布紫雨儿改名为紫铃,并且在那一日,有好多人见到了少岛主的另一位未婚妻,紫铃姑娘。”

“根据见到紫铃姑娘的人描述,紫铃姑娘虽还是一名少女,但长相已是非常出众,简直如同天上的仙子,她的容颜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间,因为实在是太过完美,完美到让人们如临梦幻。”

“甚至更有见过雅妃和秋竹的人称,紫铃的美貌,已经超越了雅妃和秋竹,是当之无愧的东方海域第一美女。”

第三本:《万古神帝》

简介:八百年前,明帝之子张若尘,被他的未婚妻池瑶公主杀死,一代天骄,就此陨落。八百年后,张若尘重新活了过来,却发现曾经杀死他的未婚妻,已经统一昆仑界,开辟出第一中央帝国,号称“池瑶女皇”。

精彩片段:张若尘也运转功法,控制诸神印记,尝试吸收天地之间的神力。却发现,周围的神力,已经被木灵希吸收一空,诸神印记没有发生任何改变。

那么,他也就只有前往岩浆海洋中心的黑色火山,在那里,残留的神力肯定更多,说不定还有机会,一举冲击到鱼龙第十变。

张若尘对鱼龙第十变,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。

因为,他已经炼化七滴神血,达到肉身的极限,很难再容下更多的神力。

三天后,木灵希成功凝聚出圣魂,一举成就半圣尊位。

当她从图卷世界走出的时候,全身上下,皆是散发出璀璨的圣光,每一寸肌肤都如同圣玉,显得晶莹剔透,双眸变得无比深邃,充满无穷的智慧。

虽然,木灵希的境界,只是一阶半圣的初期,可是,散发出来的气息,却是直追四阶半圣。

一旦突破半圣境界,立即就成为半圣之中的强者,比那些老一辈的半圣老祖,还要强大。

张若尘由衷的为木灵希感到高兴,道:“恭喜师姐彻底超脱凡俗,成就半圣尊位。”

显然,木灵希也是相当欣喜,笑道:“你不是也已经达到鱼龙第九变的巅峰,随时都可以突破到半圣境界。”

“我?我还要再巩固一段时间。”

张若尘略微的摇了摇头,正色道:“既然师姐的修为已经突破,我们现在就去黑色火山。”

张若尘并没有提出,让她进入图卷世界,或者留在岩浆海洋的岸边。因为,他很清楚,木灵希绝对不会同意。

若是坚持将她留下,反而有可能,酿造出不必要的事端。

木灵希的双眸,散发出涟涟的美芒,轻轻的嗯了一声。

岩浆海洋中,分布有很多黑色的礁石,正好可以作为张若尘和木灵希的落脚点。

张若尘调动空间的力量,将横在海面的空间裂缝移开,硬生生的打开一条路。

即便万事俱备,却也遇到了不少风险。

其中一次,岩浆海洋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风浪,卷起十多米高的岩浆,向他们二人席卷过去。

幸好张若尘主动将空间撕裂,吞噬了那一波岩浆巨浪,才将危机化解。

越是靠近黑色火山,二人身上承受的压力,也就越大,整整花费半天时间,才终于到达黑色火山的山下。

两人体内的圣气,几乎消耗一空,不停喘息,只能先取出圣石,吸收其中的圣气,恢复修为。

等到恢复到全盛状态,张若尘才开始认真的观察周围的环境。

即便只是火山的山脚下,张若尘身上承受的压力,已经是相当巨大,每走一步,就要耗费大量圣气。

若是换成别的鱼龙境第九变修士,估计已经趴在地上,无法动弹。

“张若尘,你快看,那里有两个……人……”

木灵希瞪大双眸,伸出一只手,手指指向半山腰的位置。

张若尘抬头望去,目光穿透了一层层鬼雾,果然看见,一个身穿铠甲的魁梧男子,站在半山腰一块嶙峋的巨石上方。

他的身高,达到四米,双臂比常人的腰还要粗,给人一种头顶天、脚踩地的巍峨之感。

十分庞大的鬼气,从他的脚下蔓延而出,即便,张若尘和木灵希只是站在山下,也被那股鬼煞魔王一般的气势,震慑得灵魂颤抖。

并不是说,他们二人的心境、灵魂、精神力不够强大,而是,对方的修为,高出他们太多,哪怕只是散发出来的一道气息,就能够将他们重创。

“太可怕……我已经觉醒凤凰血脉,并且修炼出圣魂,成就半圣尊位,却依旧难以抵挡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。恐怕也只有,传说中的大圣,才有如此恐怖的力量气息。”

木灵希的嘴角,流淌出鲜血,无法继续保持站立,盘坐在了地上。

张若尘并不比木灵希好多少,即便有诸神印记的守护,武魂也出现裂缝,随时都可能会四分五裂。

“空间领域。”

张若尘的双臂一抬,调动空间的力量,撑起一座直径三丈的半透明领域罩,才勉强将那股气息抵挡下来。

他道:“此人应该是阴间的一位十分厉害鬼王,若是血月鬼王在这里,肯定可以认出这位鬼王的身份。”

那位鬼王,散发出来的气息,虽然十分强大,但是,却有三十六根金色的锁链,穿透了他的鬼体,将他死死的压制,所以,他才站在原地无法动弹。

要不然,他只需要手臂一挥,恐怕张若尘和木灵希,就会灰飞烟灭。

三十六根金色锁链,乃是由一个个佛文组成,散发出无比神圣的气息。

金色锁链的另一头,连接在一位老僧的眉心。

那位老僧,盘坐在铠甲鬼王的对面,穿着一件朴素的佛衣,双手放在膝盖的位置。

他的身体,已经十分干枯,血气和水分犹如已经流失代价,只剩一具骨骼和一层皱巴巴的皮。

恐怕要不了多久,老僧就会油尽灯枯而亡。

即便如此,老僧却依旧全力以赴的压制对面的鬼王。也不知,他们保持这样的状态,已经多久?

“那位僧人到底是谁,竟然可以与那位鬼王斗法,绝对也是一位相当了不起的存在。”木灵希道。

张若尘道:“这一僧一鬼,少说也已经斗了一年以上,虽然那位圣僧现在占据上风,可是,继续僵持下去,最多再过三、五天,他就会血气流失代价而死。”

木灵希道:“若是圣僧死去,恐怕我们也难逃一劫。鬼神谷中,那些闯入进来的人类修士,也必死无疑。”

“谁能料到,有两位如此可怕的存在,正在这里斗法?”

“走,立即离开这里。”张若尘十分果断的道。

木灵希也点了点头,准备退走。

虽然,他们也想出手帮助那位圣僧,但是他们的修为太低,根本无法插手那种级别的斗法。

一旦插手进去,无异于自寻死路。

就在这时,一个十分苍老的声音,传入张若尘的耳中,“施主……且慢……”

张若尘停下脚步,向四周望去,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。最后,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,向半山腰的那位老僧盯了过去。

只见,老僧盘坐在原地,纹丝不动,也没有张开嘴巴。

“没错,的确是贫僧在唤你……”

那个声音十分虚弱,犹如风中的火烛,随时都会熄灭。

张若尘略微松了一口气,问道:“前辈有什么吩咐?”

耳中,没有传来任何回应。

大概等了一炷香的时间,那个声音才再次响起:“站在贫僧对面的男子,乃是阴间外围的至强之一,神初鬼王,也是阴间诸位鬼王的统治者。现在,贫僧尚有一些余力,可以将它压制。可是,贫僧已经时日不多……贫僧死后,他就会脱离压制,到时候,必定会给昆仑界造成无穷的灾祸。”

张若尘略微犹豫了一下,道:“晚辈能够帮到前辈一些什么吗?”

“若是别的修士,即便来到这里,也帮不上任何忙。但是,你能够控制空间,却是能够起到一些作用,说不定能够一举除掉神初鬼王,为昆仑界,免去一些灾祸。”苍老的声音说道。

老僧的修为,深不可测,即便盘坐在地上不能动弹,可是精神力和圣魂却无比强大,恐怕鬼神谷中发生的一切,根本瞒不过他的感知。

那么,他自然也就知道,张若尘能够调动空间力量。

若是那位穿着铠甲的男子,真的就是神初鬼王,那么,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他逃走。一旦他进入昆仑界,造成的灾难,绝对比亿万阴兵更加可怕。

张若尘继续与老僧交流,终于明白,对方的意思。

那位老僧,希望张若尘可以调动岩浆海洋上方的空间裂缝,前去攻击神初鬼王。神初鬼王虽然强大,但是,现在却动弹不得,张若尘的空间攻击手段,倒是的确可以给他造成一些威胁。

除了张若尘,就算是一位圣者前来,估计也无法改变战局。

“端木师姐,你要不要先进入图卷世界?”张若尘问道。

木灵希当然知道,插手神初鬼王和老僧的战斗,那是多么危险的事,可谓是九死一生。

不过,她也知道,张若尘没有别的选择,若是不主动出手对付神初鬼王,等到神初鬼王脱困,死的就是他们。

木灵希使劲的摇头,目光坚定的道:“一起战斗,哪怕……死在这里,也无怨无悔。”

张若尘深深的盯了她一眼,不再继续勉强她,毕竟,若是他和老僧没能杀死神初鬼王,即便木灵希躲在图卷世界,也是死路一条,根本没有任何区别。

张若尘站在火山的边缘,双手缓缓的摊开,将体内的力量,完全爆发出来。

岩浆海洋的上空,一道道空间裂缝,全部都缓缓的向黑色火山的方向靠近过来。

站在火山下方,向海面上望去,能够看见一片破碎的天地,压了过来。

那股力量,犹如是能够毁灭世间的一切。

张若尘的额头上,冒出细密的汗珠,双臂也在颤抖。很显然,一次性控制如此多的空间裂缝,绝非易事,任何一个小小的差错,就能将他自己也毁灭在破碎的空间里面。

今天推荐就到这边了,感谢大家收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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